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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理想是你」第九章

京野由安×羽生结弦

邻家姐姐和小柚子的故事，轻松向的啦

OOC预警

“星星是亮的，你也是”

我和父亲与羽生一家的关系一直维系的不错，在日本邻里之间常常聚餐并不常见，但大家都很期待每一次的相见

约着吃饭的日期也没有固定下来，只是逢年过节或者哪家做了饕餮盛宴会邀请对方共进一顿晚餐，在比如说，假若小结弦在比赛中摘得桂冠，大家也会以此为契机聚在一起叙叙旧

全国赛的成绩不尽如人意，理应不会再办什么聚餐来庆祝了，我还是借着父亲晚上不在家的由头跑去羽生家蹭了顿饭

由美阿姨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，餐桌上总有一道每个人钟爱的菜品

兴许是下雨气压低的缘故，天气闷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，餐桌上，小结弦也是没什么胃口，匆匆塞了两口饭便失魂落魄的走向房间，门被不轻不重的合上了

四人默契的停下了筷子，忧心忡忡的你望着我我看着你，羽生父亲笑了笑缓解气氛，招呼大家快吃饭菜别凉了，一切尽在不言中，在坐的各位都心知肚明，但又不知如何是好

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共情能力还算不错的人，但在安慰比赛失利的小结弦这方面却迟迟摸索不到正确的方式，我没有办法和他感同身受，或者说我没有办法去宽慰一个努力无果的人

客观的说，是修行还不够吧

帮着由美阿姨收拾完碗筷，我踩着楼梯上楼，我组织起进门的语言以及如何不尬的安抚失意的小结弦，左右脚来回交替，停在房门前，我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表达我的关切，来回踱步，一直重复循环

屋内的人打开的房门，近乎窘态的对视让两人都愣住了

“我可以进去吗？”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是飘了眼屋内就脱口而出一请求打破平静

小结弦点点头，不多说什么请我进了房间，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进屋轻轻关门锁上，说实在的，小结弦的房间确实收拾的干净，不过仅限于摆放奖牌和荣誉的位子

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，他对着我倚着床，微微闪着泪光的双眸忽闪忽闪的，鼻尖和眼周都染上一抹绯红，我刚欲开口说些什么，小结弦的情绪又波动起来

泪珠像断了线般源源不断的夺眶而出，他只是哭着，说不出缘由

大脑此时此刻处于一种宕机的状态，嗡嗡作响，我不清楚我做了什么让他又难过

我注视着他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，寂静的环境下只能听到小声的抽噎，像是发觉我在盯着他，他逐渐平静下来，如润的双眼委屈的抬起，我有些受不了他那么看着我，心疼，特别的疼

我一时说不清楚他是什么生物，昨日狼王孤傲的气场消失匿迹，而现在的他，只是一个想要寻求安慰的，脆弱的小兔子

温柔的双手拖上他的腮，指腹一遍一遍从他面颊两侧抚过，我抽出一张面纸巾替他擦去眼尾的泪珠，试图让掌心的温度让他感到温暖些

他突然抱住了我，攥着我的衣角，下巴抵在我的颈窝出，我的双唇微微张开又合上，将他拥入怀抱，肩头的衣服潮湿起来，他在哭，没理没据的哭

谁都不愿意主动提起全国赛，在近些日子里这将会是一个禁忌的话题

“由安姐姐，我是不是很差劲啊”情绪舒缓下来，脑袋搁在我身上不肯离开，嗓音听上去有点沙哑

我摇摇头，顺着他的背脊

“还疼吗？”

他明显愣了一下，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回答我，“没关系的，摔多了就不疼了”，他笑着，没心没肺，眼尾闪烁着亮光，晶莹剔透

我用双臂尽量将他直起身，他还是留恋的在我身上趴了会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蹭在我的衣服上，还是新买的，嫌弃的把他推开

撩起他的袖臂，小臂外侧有擦伤，看颜色还是心摔的，我轻轻的用指腹触碰了伤口周围，有些疼，我迅速抽回手，我学着小孩子的方法呼出一口气，白色的热气氤氲在空去中

“吹一下就不痛了”

腿上和脚踝上的伤更不必多说了，想想就一副惨烈的模样，按照妈妈的话来说，小小年纪就一身伤，这孩子真的能吃苦啊

“由安姐姐，我还会赢吗？”

“我是不是很差劲啊，为什么全国赛还是没赢呢？”

他苦笑着，故作轻松的自嘲，我的心瞬间揪紧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，苍白的安慰和鼓励显得那么无用和微不足道

我一直都相信，努力绝对不会白费，触底也会反弹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厚积薄发的那一天，一鸣惊人，一战成名

让大家都注视着你，站在最高领奖台意气风发的你

一定会有那一天的，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会献给过路的英雄

“羽生选手”我郑重其事的呼唤他的名字

“是”他闷闷的应了我一声

“没关系的，不要害怕输，所有的努力不会消失不见，需要做的只是向前看”我用手指替他撤出一个笑容，这样子有点滑稽，透着泪痕的脸蛋又恢复了笑容憨憨的笑起来

“奥运冠军”欢笑之余，我没由来的冒出一个称呼，小结弦歪歪脑袋疑惑的反问了一句

“以普鲁申科为目标，成为技术一流的花滑选手”加了定语，我直勾勾的盯着他深邃的双眼，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

“由安姐姐，你有梦想吗？”

一个很平常的夜晚，星星也没有比平日亮几分

我双臂抱膝坐在阁楼上，望着眼前的星辰，我寻找着勺形的北斗七星，试图从星星口中得出答案，祈求一条发光的小径通往诗和远方

“梦想嘛……小时候是服装设计师”我含着笑意，不紧不慢的思索着

“那现在呢？”他侧过头颇为好奇的询问我

“现在？当然是最优秀的设计师喽！去国际上最大的时装品牌做设计师”

我只是无厘头的幻想着不切实际的未来，当做一个玩笑说过算过，十多岁的人了，谁还会这么想呢？实现梦想的概率又有多少呢？何其有幸可以成为这么出色的设计师呢？这些问题我都无从知晓

小结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

“我嘛……想要成为像普鲁申科那样优秀的选手，滑行技术和跳跃技术都一流的选手！”他说着说着傻傻的笑起来，“还有奥运会冠军，4A乃至5A，啊，真的有好多想实现的啊……”

“以普鲁申科为目标，成为技术一流的花滑选手”我再一次重复，这一次他听清楚了

他笑了一声，“以普鲁申科为目标，成为技术一流的花滑选手”

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么作用，但我记得，我记得他说过，无比坚定的说过，我想告诉他，告诉他他的目标和理想

“所以……从今晚开始要加油了！”我琢磨不清他的这句话内涵怎样的情感，失意后的释然？亦或许是风雨前的宁静，是迷茫但决然，他鞭策自己前行，刻不容缓，逐风飞翔

那晚，云雾缭绕在天边，伴着浮云隐去了星星的光辉，但人们总愿意相信美好的，星星可能只是累了，到了明晚他依旧会同皎洁的月色一起照耀人间

星星是亮的，你也是

即使明早需要早起，但我还是软磨硬泡求着由美阿姨带我一起去冰场，我知道我可以做的微乎其微，但我想要看着他，尽可能的帮助他，鼓励陪伴或许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方式

大抵是乏了吧，我只能听到一遍遍的起跳和落冰，干脆有力，若是摔了也迅速起身再次起跳，如此循环往复，愈挫愈勇，痛感肉眼可见

他总是这样，死抠一个跳跃动作，形成强烈的肌肉记忆，以免下次再出错，偌大的冰场内，只有他没事一样笑呵呵的

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，请允许我用心记录每一次的转折点，见证一个平凡少年的逐梦故事

“那说到底理想是什么呢？是动力还是幻想呢？”

“这个……等你成为奥运冠军后和我交流你的感想吧”

理想，这是一个怎样的话题呢？

他源于生活但又遥不可及，是作文里两三句的情感抒发和议论句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对于未来的憧憬？还是很多年后，我从事着我热爱的工作，满心欢喜的跟我的爱人说，这是我的理想，我正在一步步实现它

我做了一个梦，醒来已经是清晨

我看不清梦里那人的长相，我记得他身着惊艳的考斯滕，一跃而上最高的领奖台，全场都在为他欢呼,我知道，那就是他